第48章青衫濕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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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青衫濕遍
“你這是做什麽……我是男子……”
“那又何妨？”
秦天樞低聲笑了，“我曾心系的人，也是男子。”
“你是……可我，我並不是……”
江漓然想要退居，卻已經被眼前之人的風姿所迷，酒氣上湧，他只覺得周身麻痹，尚且沒有來的及思考，就已經被眼前的人攝住了唇舌。
“嗚……嗚……”
秦天樞的眼楮深邃幽暗，像是要把他吸進去一樣盯著他，江漓然不敢看他，只好閉上眼楮，唇齒之間探入一條靈活的，帶著酒氣的舌，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四處搜刮。
他醉了，江漓然只覺得像是身處溫泉，周身都被溫熱舒適的熱水包圍了，頭腦已經不能思考，渾身似乎只剩下被秦天樞觸碰的地方才能感知。
直到將要窒息，他才終於被放過，新鮮的空氣被吸進肺裏，嗆得他一陣猛咳，耳邊是一個人低沈的笑，他帶著調侃的聲音闖進他的腦海裏，
“連換氣也不會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
江漓然的膚色本來就是極白，此時因為羞惱一路紅到了耳根，秦天樞笑著把他攬在懷裏，江漓然原已經不矮，秦天樞卻能把他整個納入懷中。
“我懂得，尚書大人家教森嚴，這些事情自然是不會的。”
江漓然正想罵他，一擡頭，卻又陷在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楮裏。
秦天樞似乎吻他上癮，不住的舔舐含吻他的唇舌，江漓然腰身發軟的被他壓在帳篷裏鋪著的毯子上，混亂的眼裏是漫天的星鬥……
那一日之後，秦天樞似乎變了一個樣子，整日的黏在江漓然身側，那些所謂的無雙君子的風度一時間全不見了蹤影，眾人每日裏只像是看見了一條狂搖尾巴的大狗，每日只知道黏在主人身後，只有在這位尚書大人受到冒犯時，他才會顯出非凡的威勢來。
不過這些京師裏的人是全不知情的，宸王被幽閉，原因眾人皆知，太子沈冤得雪，袁氏父子身上的臟汙也被洗清。
太子和宸王不同，他並不急於展現自己的威勢，反而是在慢慢地整頓混亂的朝局。
春節沐休的大臣們三三兩兩的來到太子府上賀壽，每一個都得到了太子禮貌有加卻親近不足的待遇，太子不願結黨的態度似乎很快便在朝臣之中流傳開來，眾人對待此事的態度仍舊是半信半疑。
沒有人知道太子究竟是何用意，這奪嫡之事的兇險，所有人都明白，不結黨又要用什麽來與宸王抗衡呢？
宸王只是被幽閉，所有人都知道，梁帝還沒有徹底放棄他，他總有一日是要重返朝堂的，太子不趁這個時候鞏固自己的實力，反而是一心一意大刀闊斧的推行新政。
這件事對於朝中所有的臣子來說都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。
“今日又推拒了幾批朝臣，每日如此，孤也要累死了。”
南宮皓月長嘆一口氣，脫力的躺在無霜的腿上聊作安慰。
“我知道你疲憊，只不過在這個時候，皇帝的眼楮一定是在時時刻刻盯著你。不結黨不代表不去穩固自己的勢力，想法，此刻結黨才是會喪失真正的純臣的幫助。那些墻頭草，都是望風歸附，根本不需可以拉攏，只要你實力夠強，他們都會望風來依。
反倒是純臣，穩固他們的心思不易，只有讓他們明白，你才是值得依靠的明君，他們才會慢慢地信任你，並在將來為你所用。”
“你說的我都明白。”南宮皓月嘆口氣，握住了無霜的手輕聲嘆道，“黃州兗州的災情都已經得到了緩解，比我預期的糧餉要少用許多，這樣也好，有備無患，若是開春匈奴果真來犯，我們也能有足夠的能力反擊。”
“這樣最好。”無霜笑著反握住南宮皓月的手，“我已經吩咐雪牙替我召喚人手時刻盯著匈奴的動向，確保他們一有異動，即可便可傳回京師，這樣我們也能早作準備，不至於太過被動。”
“嗯。”南宮皓月點點頭，“父皇這個冬日似乎身體每況愈下，玉澤在宮中傳出消息，說父皇那日夜宴之後又病倒了，據說是染了風寒，已經臥床不起幾日了。”
“按理說你應該進宮去瞧瞧，只是不知道皇後娘娘那邊為什麽沒有傳出消息，若是皇上有意瞞住自己身體的情況不讓外洩，你去了反而是弄巧成拙，不如先靜觀其變，等皇後娘娘那邊傳出消息，我們再一同入宮問訊侍疾也不遲。”
無霜思考片刻道。
“你說得對，假如應該前去侍疾，母後那邊不可能毫無動靜，也罷，我們就再等等。”
南宮皓月點頭，長長地打了個哈欠，隨即便在無霜的膝枕裏閉上了眼楮，“我累了，要休息會，無霜陪我一起睡個午覺吧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
無霜無奈的撫摸著他的額頭，伸手扯過一旁的錦被給他搭上，自己便靠在一旁的軟枕上看起書來。
是日夜晚，無霜和南宮皓月剛剛用過晚膳，宮中忽然傳出消息，說宸王不顧禁足令，進入宮中侍疾，被陛下怒斥一番趕回了府中。
據說陛下並沒有生病，只是故意放出消息，刺探自己身邊是否有皇子們的眼線，不想竟然真的捉住了一條，因此雷霆大怒，罰了宸王三個月的俸祿。
無霜冷笑一聲，道，“真不知道該說咱們這位陛下聰慧還是該說宸王殿下愚鈍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我的這位父王看來真的是開始忌憚老五了。”
南宮皓月也冷笑一聲，“我還以為他會一直就這麽裝作看不見，任由老五胡鬧下去，原來也有這麽一天。”
“陛下生性多疑，這件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。”
無霜輕抿了一口茶水，皺起眉頭，“不過此事，千萬不要將玉澤卷進去才好。”
“玉澤不會的，他雖然心思純善，但並不愚鈍，知道自己該如何自保。更何況宮中還有宛嬪娘娘這個心思通透的人看顧著他，不會出什麽叉子，不用太擔心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無霜點點頭，“宛嬪娘娘的確是心思縝密，還好有她在宮中幫襯，不然只靠皇後娘娘，難免不被劉貴妃打壓。”
“說起來，這幾年劉貴妃的確是越來越得寵。”
南宮浩月冷笑一聲，“我那個父皇，天生愛好美色，劉貴妃曾經確是少見的美人，但畢竟也已經年老色衰，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，讓父皇對她這麽多年仍舊寵愛有加。”
“劉貴妃得寵並非是沒有原因的。”無霜撐著頭，有一下每一下的甩著自己的發梢，“劉貴妃極有心機，出身於魘月山莊。這個魘月山莊曾經號稱江湖上最為兇險的地方，裏面沒有什麽毒物兵器，更沒有什麽絕世武學，有的只是天下第一媚術。”
“媚術？”
南宮皓月皺起眉頭，疑惑的重覆一聲。
“對，就是媚術，能將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媚術。據說魘月山莊最鼎盛時，滿園的環肥燕瘦，各個姿態非凡，絕世傾城。只可惜後來魘月山莊遭遇大劫，整個山莊都被損毀殆盡，零落的美人也都不知道散到何處去了……
據說當年魘月山莊的家主姬魘月，媚態無雙姿容絕代，多少英雄豪傑就敗在她的一個眼波之下，這個女人年近四十仍然風華不減，號稱江湖第一的美人，至今也無人能出其右。”
南宮皓月點點頭，無霜又接著道，“我曾托付大師兄去幫我查過，當年的那些魘月山莊的女子如今的去向，果不其然，都被安插進了各個府中作為眼線，以無雙的媚術套取情報。
也是因為有了當初的那一份名單，白鳳羽才能如此精準的將人一一拔出。到如今，就只剩下在宸王身邊的月顏，在陛下身側的劉貴妃和一個不知所蹤的花月了，這些姑娘各個風姿絕代，若非他們都已經心如死灰不能再用，我也是很想將他們收為己用的。”
南宮皓月了然，“怪不得，原來老五身邊也有一個魘月山莊的人……”
“是啊，這個女子似乎不只是媚術超絕那麽簡單，還有著頗為出眾的智計，若是南宮宸全力倚重於她，如今應該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境地。”
“只可惜他錯信江清婉，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南宮皓月想了想問道，“這個劉貴妃既然是靠媚術獲寵，有沒有什麽法子，能破除這個術法？”
“這個恐怕很難。”無霜搖搖頭，“我只知道這種術法能魅惑人心，卻不知道有什麽方法能夠破除，而且這種媚術的控制能力很小，並不能讓人失去理智，最多也就不過是讓人對她一直保持興趣罷了，除與不除，也並不沒有太大差別。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
南宮皓月點頭，“只是若是劉貴妃一直受寵，那麽我們想要南宮宸徹底被放棄就是不可能的，畢竟有劉貴妃在，父皇終究還是要顧及她的情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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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是做什麽……我是男子……”
“那又何妨？”
秦天樞低聲笑了，“我曾心系的人，也是男子。”
“你是……可我，我並不是……”
江漓然想要退居，卻已經被眼前之人的風姿所迷，酒氣上湧，他只覺得周身麻痹，尚且沒有來的及思考，就已經被眼前的人攝住了唇舌。
“嗚……嗚……”
秦天樞的眼楮深邃幽暗，像是要把他吸進去一樣盯著他，江漓然不敢看他，只好閉上眼楮，唇齒之間探入一條靈活的，帶著酒氣的舌，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四處搜刮。
他醉了，江漓然只覺得像是身處溫泉，周身都被溫熱舒適的熱水包圍了，頭腦已經不能思考，渾身似乎只剩下被秦天樞觸碰的地方才能感知。
直到將要窒息，他才終於被放過，新鮮的空氣被吸進肺裏，嗆得他一陣猛咳，耳邊是一個人低沈的笑，他帶著調侃的聲音闖進他的腦海裏，
“連換氣也不會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
江漓然的膚色本來就是極白，此時因為羞惱一路紅到了耳根，秦天樞笑著把他攬在懷裏，江漓然原已經不矮，秦天樞卻能把他整個納入懷中。
“我懂得，尚書大人家教森嚴，這些事情自然是不會的。”
江漓然正想罵他，一擡頭，卻又陷在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楮裏。
秦天樞似乎吻他上癮，不住的舔舐含吻他的唇舌，江漓然腰身發軟的被他壓在帳篷裏鋪著的毯子上，混亂的眼裏是漫天的星鬥……
那一日之後，秦天樞似乎變了一個樣子，整日的黏在江漓然身側，那些所謂的無雙君子的風度一時間全不見了蹤影，眾人每日裏只像是看見了一條狂搖尾巴的大狗，每日只知道黏在主人身後，只有在這位尚書大人受到冒犯時，他才會顯出非凡的威勢來。
不過這些京師裏的人是全不知情的，宸王被幽閉，原因眾人皆知，太子沈冤得雪，袁氏父子身上的臟汙也被洗清。
太子和宸王不同，他並不急於展現自己的威勢，反而是在慢慢地整頓混亂的朝局。
春節沐休的大臣們三三兩兩的來到太子府上賀壽，每一個都得到了太子禮貌有加卻親近不足的待遇，太子不願結黨的態度似乎很快便在朝臣之中流傳開來，眾人對待此事的態度仍舊是半信半疑。
沒有人知道太子究竟是何用意，這奪嫡之事的兇險，所有人都明白，不結黨又要用什麽來與宸王抗衡呢？
宸王只是被幽閉，所有人都知道，梁帝還沒有徹底放棄他，他總有一日是要重返朝堂的，太子不趁這個時候鞏固自己的實力，反而是一心一意大刀闊斧的推行新政。
這件事對於朝中所有的臣子來說都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。
“今日又推拒了幾批朝臣，每日如此，孤也要累死了。”
南宮皓月長嘆一口氣，脫力的躺在無霜的腿上聊作安慰。
“我知道你疲憊，只不過在這個時候，皇帝的眼楮一定是在時時刻刻盯著你。不結黨不代表不去穩固自己的勢力，想法，此刻結黨才是會喪失真正的純臣的幫助。那些墻頭草，都是望風歸附，根本不需可以拉攏，只要你實力夠強，他們都會望風來依。
反倒是純臣，穩固他們的心思不易，只有讓他們明白，你才是值得依靠的明君，他們才會慢慢地信任你，並在將來為你所用。”
“你說的我都明白。”南宮皓月嘆口氣，握住了無霜的手輕聲嘆道，“黃州兗州的災情都已經得到了緩解，比我預期的糧餉要少用許多，這樣也好，有備無患，若是開春匈奴果真來犯，我們也能有足夠的能力反擊。”
“這樣最好。”無霜笑著反握住南宮皓月的手，“我已經吩咐雪牙替我召喚人手時刻盯著匈奴的動向，確保他們一有異動，即可便可傳回京師，這樣我們也能早作準備，不至於太過被動。”
“嗯。”南宮皓月點點頭，“父皇這個冬日似乎身體每況愈下，玉澤在宮中傳出消息，說父皇那日夜宴之後又病倒了，據說是染了風寒，已經臥床不起幾日了。”
“按理說你應該進宮去瞧瞧，只是不知道皇後娘娘那邊為什麽沒有傳出消息，若是皇上有意瞞住自己身體的情況不讓外洩，你去了反而是弄巧成拙，不如先靜觀其變，等皇後娘娘那邊傳出消息，我們再一同入宮問訊侍疾也不遲。”
無霜思考片刻道。
“你說得對，假如應該前去侍疾，母後那邊不可能毫無動靜，也罷，我們就再等等。”
南宮皓月點頭，長長地打了個哈欠，隨即便在無霜的膝枕裏閉上了眼楮，“我累了，要休息會，無霜陪我一起睡個午覺吧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
無霜無奈的撫摸著他的額頭，伸手扯過一旁的錦被給他搭上，自己便靠在一旁的軟枕上看起書來。
是日夜晚，無霜和南宮皓月剛剛用過晚膳，宮中忽然傳出消息，說宸王不顧禁足令，進入宮中侍疾，被陛下怒斥一番趕回了府中。
據說陛下並沒有生病，只是故意放出消息，刺探自己身邊是否有皇子們的眼線，不想竟然真的捉住了一條，因此雷霆大怒，罰了宸王三個月的俸祿。
無霜冷笑一聲，道，“真不知道該說咱們這位陛下聰慧還是該說宸王殿下愚鈍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我的這位父王看來真的是開始忌憚老五了。”
南宮皓月也冷笑一聲，“我還以為他會一直就這麽裝作看不見，任由老五胡鬧下去，原來也有這麽一天。”
“陛下生性多疑，這件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。”
無霜輕抿了一口茶水，皺起眉頭，“不過此事，千萬不要將玉澤卷進去才好。”
“玉澤不會的，他雖然心思純善，但並不愚鈍，知道自己該如何自保。更何況宮中還有宛嬪娘娘這個心思通透的人看顧著他，不會出什麽叉子，不用太擔心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無霜點點頭，“宛嬪娘娘的確是心思縝密，還好有她在宮中幫襯，不然只靠皇後娘娘，難免不被劉貴妃打壓。”
“說起來，這幾年劉貴妃的確是越來越得寵。”
南宮浩月冷笑一聲，“我那個父皇，天生愛好美色，劉貴妃曾經確是少見的美人，但畢竟也已經年老色衰，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，讓父皇對她這麽多年仍舊寵愛有加。”
“劉貴妃得寵並非是沒有原因的。”無霜撐著頭，有一下每一下的甩著自己的發梢，“劉貴妃極有心機，出身於魘月山莊。這個魘月山莊曾經號稱江湖上最為兇險的地方，裏面沒有什麽毒物兵器，更沒有什麽絕世武學，有的只是天下第一媚術。”
“媚術？”
南宮皓月皺起眉頭，疑惑的重覆一聲。
“對，就是媚術，能將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媚術。據說魘月山莊最鼎盛時，滿園的環肥燕瘦，各個姿態非凡，絕世傾城。只可惜後來魘月山莊遭遇大劫，整個山莊都被損毀殆盡，零落的美人也都不知道散到何處去了……
據說當年魘月山莊的家主姬魘月，媚態無雙姿容絕代，多少英雄豪傑就敗在她的一個眼波之下，這個女人年近四十仍然風華不減，號稱江湖第一的美人，至今也無人能出其右。”
南宮皓月點點頭，無霜又接著道，“我曾托付大師兄去幫我查過，當年的那些魘月山莊的女子如今的去向，果不其然，都被安插進了各個府中作為眼線，以無雙的媚術套取情報。
也是因為有了當初的那一份名單，白鳳羽才能如此精準的將人一一拔出。到如今，就只剩下在宸王身邊的月顏，在陛下身側的劉貴妃和一個不知所蹤的花月了，這些姑娘各個風姿絕代，若非他們都已經心如死灰不能再用，我也是很想將他們收為己用的。”
南宮皓月了然，“怪不得，原來老五身邊也有一個魘月山莊的人……”
“是啊，這個女子似乎不只是媚術超絕那麽簡單，還有著頗為出眾的智計，若是南宮宸全力倚重於她，如今應該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境地。”
“只可惜他錯信江清婉，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南宮皓月想了想問道，“這個劉貴妃既然是靠媚術獲寵，有沒有什麽法子，能破除這個術法？”
“這個恐怕很難。”無霜搖搖頭，“我只知道這種術法能魅惑人心，卻不知道有什麽方法能夠破除，而且這種媚術的控制能力很小，並不能讓人失去理智，最多也就不過是讓人對她一直保持興趣罷了，除與不除，也並不沒有太大差別。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
南宮皓月點頭，“只是若是劉貴妃一直受寵，那麽我們想要南宮宸徹底被放棄就是不可能的，畢竟有劉貴妃在，父皇終究還是要顧及她的情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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